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compagnons à vie 17

要热死了。再不回国真的要热死了。热得精神恍惚还有点中暑。
没时间抓虫，见谅。





十七. Guard
Diana望向手腕时才想起她今天忘了戴上自己的手表。她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监控图像看去，空中阴沉的云团和光线告诉了她时间。
“Bruce ，快七点了。”她收回缠绕在男人身上的真言套索，将他按压在地，对蝙蝠洞里的第三个人提醒道。
“他不知道Talia 在哪。”
这就是神奇女侠与蝙蝠侠抓住一个利维坦卧底，并审讯后得出的最终结果。
Bruce 早料到会是这样。他了解Talia ，即使他们之间除了Damian 之外只拥有一个夜晚的回忆。那个女人会出现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唯独不会在他希望得知她下落的时候现身。
“他们想伤害这个世界，和你。”Diana说出了另一件他早已明白的事。“Tony其实无关紧要，Damian也只是一个备用傀儡。”
Bruce 点点头。“她有无数个孩子。”他知道Ra's 的培养器不止生产了Damian ，还有更多的，畸形的孩子。Talia 需要的不是后代，她需要的是优良的战争机器，一群能让她在他们开始杀戮之前悠然转身的屏障。“而Damian 是最好的那个，她只想要最好的。”
Diana叹了口气，她拢起头发，将它们盘在颈后。他们像两个巨大的阴影包围着在脚下已经神志不清的俘虏，他在潮湿的地板上瑟瑟发抖，浑身湿透，眼中却并没有多少恐慌。
Bruce对他失去了所有兴趣。
“我们该拿他怎么办？”Diana 问道。
他想杀了Tony 。Bruce 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响起。
许多人都想将他们从彼此身边夺走，大多数时候甚至都不是故意的。但这次不一样。
Abbott Brown，进入国安局工作长达十一年之久，优秀员工，模范丈夫，许多平凡又索然无味的光环让他被高层信任。毕竟不是所有特工都能接近钢铁侠，即使是在政府的地盘。
Bruce 坐回工作台边的椅子上，Diana 了然地抬手冲那个男人的颈后劈下，他彻底晕了过去。
蝙蝠侠不夺人性命。Bruce 明白所有罪大恶极的怪物都有家人，正义不意味着私刑。作为一个英雄，他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在未来得到结果。
而结果不一定都是好的。他就是个例子。
“在你的靴子还踩在他腮帮子上的时候，我已经将他这些年与利维坦的泄密记录送到了他的上司那。”Bruce 取下了面罩，蝙蝠洞里的通风设施由Lucius 一手包办，它们多年来保持着洞窟内源源不断的新鲜空气，可今天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自己的肺部缺少一部分必要的氧气。“John会在送他进监狱的路上除去他的记忆。”
Diana 同火星猎人认识的时间比蝙蝠侠，也比超人早得多——大概二十年前他们就合作过。
“我以为上次他拒绝了你。”
“他是。但我们成为了朋友。”
Diana 沉默了一会儿，她看上去担忧着其他事情，“Bruce，你应该考虑Damian 所说的。你一次又一次把罪犯扔进监狱，他们一次又一次从监狱逃跑，这是在浪费时间。”她抚上了他的肩膀：“我尊重你的原则，你知道我一直都是。但我们必须想出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些。”
Bruce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安慰，她立刻清楚她和其他人一样无法撼动他的选择。事实上不仅Damian ，连他的敌人都嘲笑过他的底线，像Joker 那样的疯子越狱的次数谁也数不过来。
于是人们被他拯救，又在某一天倒在某条巷子里为他的仁慈死去，就像他的父母一样。有时那些受害者身边没有孩子，有时有，或者他们的孩子也随他们而去。
多年后将会有更多同伴还是更多敌人，Bruce 无法预料。可他知道法律是人类维持良心的最后一环。尤其在哥谭，这里的人们似乎很容易就会陷入深渊。
“我相信蝙蝠侠能扛下一切损失，哪怕是他的生命。”Diana有些想念她的手表。她和他都见证过一些人的陨落，重要的人，如同珍宝。那些人像时间一般沉重，又同一块表那样轻。尽管两者其实没有区别。
“但你还是Bruce Wayne ，”她在离开前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所以在失去Tony 或Damian 之前你最好还能记得找我帮忙——替我向Clark 问好，希望他能在Tony的人身攻击里活下来。”
Bruce 对她的背影微笑。Clark不喜欢说谎，但Tony 想听到的未尝不会是谎言。


Tony 不记得上次被扛在闪电侠的背上是怎么撑下来的，也许是因为那时他的状态接近昏迷，所以才没有吐出来。
在Clark 的怀里就没那么容易了。为了不弄脏自己和对方的衣服，Tony强忍到了他们降落在复仇者大楼停机坪上才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奇迹般的，这次他也没能把胃里的东西倒出来。
“……想喝什么？”他扶着墙问。
Clark 本想伸过去帮个忙催吐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而两个小时后，Clark就目睹了一整套将咖啡豆制作成两杯五十毫升咖啡的全过程。
幸好Diana的简讯在Tony端着它们走向他之前抵达了他的手机。
【我们抓到他了。】
Clark 没去问她和Bruce 是如何在几十位特工眼皮底下将人带走的，他将手机塞回上衣口袋。Tony 已经坐在他的面前，他必须谨慎回答每一个问题。
为了Bruce ，更为了不破坏他们的“美满婚姻”。
“Clark 。”Tony 看上去非常轻松，“我们需要重新互相介绍自己吗？”
“没那个必要。”Clark 苦笑着说。他对咖啡不感兴趣，但出于对主人的礼貌他还是捏起了杯身上的细小把手。“我从未骗过你，Tony。我相信你早就调查过我的背景，否则你不会允许Damian和Jon一起出门冒险。”
在Tony的常识里摸清一个朋友的底细并不可耻。他知道Clark 的身高体重，生日爱好，然而那些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Clark 是Bruce 的朋友。他的丈夫并不总像交际场上那样受欢迎，准确的说，他也一样，他们并没有多少朋友。
所以他信任Clark ，同样以朋友的身份。但此刻他们的关系，或Clark 与Bruce 的关系，都不如他构想的那样简单。
“为什么监视我？”
Clark 没料到Tony 先问这个，他还以为第一个问题会是【你到底是谁】。“我看到了通缉令，他们的目标不光是Damian 。”
Tony 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毛。
“Bruce担心你，Tony 。”Clark 诚实地说：“有时你不太懂得自我保护。”
“我会为他做任何事，不用担心。”Tony 对他笑道：“但你不能出现在纽约，报纸上最好不要登出‘不明人物飞过纽约上空’这种新闻。这座城市的英雄够多了。”
Clark 已经不太懂他在说什么。
“需要你保护的是你的家人，Clark 。还有Bruce 。”
“我们的秘密不会永远都是秘密。”Tony将自己的那杯咖啡送到唇边啜了一口，他的表情由于过滤网的选择错误变得阴沉了些，它的口味本可以更偏酸而不是偏苦。“比起我，你们更应该保护好自己。”
Clark解脱了似的放松了身体：“你不想——”
“暂时不。”Tony打断了Clark 起身回到操作台，他研磨咖啡豆的功夫好像退步了。
二十年前教会他这套手艺的是Bruce ，二十年后他已习惯了泡咖啡给对方喝。
Bruce和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一类人，长大后越来越多的阴谋和秘密横在他们之中。而他们寻求同一种东西，最后他们找到了回家的路。
至于其他的，Tony现在还可以做到充耳不闻，视若不见。
“试试新的瑰夏豆吧。”他阻止了Clark 站起来：“别着急，今天你得陪我试完七种才可以走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