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常住北极,毫无洁癖,有爱都好,拒绝撕逼。
肖战粉滚,饭圈也滚,你杠我对,取关随意。

Un cadeau 蝙蝠铁

因为写不好  @笙歌醉梦间 的原梗所以有改动,已授权同意。谢谢亲爱的。

最近工作忙到有点后悔出生。好久没码字了,手生见谅。

*又一次失去家人之后,Bruce收到了来自Tony的礼物。

OOC,三无,希望是甜的。

虽然喜欢看有人宠铁罐,但更喜欢互相宠来宠去。









“你该走了。”

Tony没有立刻反应过来。Jason站在门口,脑门斜靠在生锈的门铃上,就这么抢了他的台词。

其他人都已离开,Damian沉睡在泪水浸湿的枕头和梦里,Jason是最后一个,像突然变成了一块粘性牢靠的口香糖,在自己曾经的卧室里待了一整天。

Dick早上赶来时对此发言道:不用管他。

但这里有个人姓Stark。“我想他现在需要独处。”

他飞快理解了Jason的意思,但大脑中的齿轮锈得比这扇大门还厉害,它们被失眠和紧张情绪匝到吱呀作响,所以他没能想通——究竟是Bruce不愿见任何人,还是自己畏惧着什么黑暗里虎视眈眈的玩意儿。

这个单词出现后他才意识到夜幕降临,白天阳光曾昙花一现,晚上又恢复了阴冷。

显然Jason也明白。“你在城堡里忙了三十四个小时,但现在你该走了。”

Tony知道这孩子是对的,他的身体沉重,手指因为六个钟头前过于用力捏紧悼词而酸软无力,筹备一场葬礼能使人睡上一个礼拜。但他知道这段路总得有人走过去。

“让我先喝杯酒壮壮胆。”

Tony开了个玩笑,过了一会儿Jason才抬眼笑了笑。

“愿你长寿,Stark。”青年离开前冷漠地说。他跨上摩托望了城堡顶端往日里管家爱在那休憩的露台一眼,其中的寒冷令Tony战栗。



Tony没法安坐在壁炉边喝任何东西,他试过停止抖脚和目光游离,都失败了。最终他决定端起另一杯威士忌上路,途中酒水在灌木丛外洒了一些,又在小池塘边洒了一些,眼前出现男人背影的时候,杯中仅剩几滴液体。

他没有上前把它们灌进Bruce的喉咙,他自己吞了,然后呛进气管。

咳嗽声不能把那个背影拉回来,Tony的脸色因窒息发红,寒风催他捏了捏同样难受的鼻子。

“过来。”

这些天以来Bruce难得没有用上命令的口吻,Tony将玻璃杯丢进黄草地,他向Bruce迈出的第一步还很犹豫,但从第二步开始毫无顾虑。这让他很快站在了与Bruce平行的位置,他们的脚下是肉眼可见的秋天,枯叶陷在淤泥里甚至踩不出动静。

还有那块Bruce正在盯着看的地方——Alfred说他喜欢不太一样的坟墓,于是那里目前只有一小片在好几位全世界最聪明的人的努力下四季都会盛开的花朵,和只要地球不毁灭,海水不上涨,就不会失去生命力的土壤。

即使面对这样的奇迹,Tony觉得窒息感仍在,而且越发严重。这时Bruce总算发现了他的脸色不大好看,解开厚重的长外套将他圈进去。

它由Alfred缝过许多次,从Thomas Wayne的身上落到Bruce的衣柜里,自从四十年前Wayne家的小少爷要求不准穿动物皮革所制的衣服,它成了庄园里唯一一件黑熊皮毛大衣。

它曾让家里的每个人感到暖和。在冬季Alfred时常将它用作当Damian胡乱睡在奇怪地方时的床铺,也偶尔出现在他自己老迈纤细的膝盖上保暖,Tony则拿它当过熬夜后随手可抓的枕头。它在这个家里存在的时间比任何一个还活着的人都长,却看不出什么修补的痕迹。

“你冷吗?”Bruce问。

被抢了台词,又一次。Tony垂头看了看Bruce搁在自己胸前的手,它沾了泥土和花瓣汁水味道,闻起来让人难受,看起来更是。

“我们两可以一起发抖到凌晨,但如果Alfred在这,我想他会提醒你上 床时间到了。”

Bruce点点头,可他们都没动。Tony抬起腿给身后的皮鞋添加了一只鞋印:“今天你让孩子们无所适从。”

除了最后下葬的环节,没人见到Bruce的影子。Tony知道哪些地方可供躲藏,男孩们女孩们也是,他们放弃了去找到庄园主人来礼堂念完悼词,最后Tony只好作为另一个主人干了本不该他干的。孩子们确实放弃了,但心有不甘,在每个人眼里Alfred都应该得到更多,那些他们给不了的,他们指望Bruce能。

Tony沉默着骂了句脏话。

“这些年来我想过上百种情况,没有一个是这样。”

Bruce把脑袋的重量放在Tony的肩上,他必须佝偻着点儿才能做到,风和落叶将他的身体下压,只有Tony的身体是热的,所以其实这并没有多困难。

“没想到他会只是因为高血压和内脏衰竭离开?”

“我必须承认——没有。”

“我也是。”

Tony 认为再问问题稍显多余,但他得确认那些黑暗里的东西没有趁此机会爬到他们的身边。

“你在想什么?”

Bruce也许觉得羞于启齿,半晌后笑道:“我在庆幸。”



没有管家的第一天就开始难过起来了,从清晨开始麻烦接踵而至。Bruce至今无法做到将领带系得如Alfred那样完美,更不能把床铺弄得像七星级酒店里的一样,尤其当床上还躺着一个睡相五花八门的人。

“丢了它。”Tony是被不断响起的布料摩擦声吵醒的,在他睁开眼的时候Bruce第九次扯下了黑色领结。

“我可能一辈子也战胜不了这玩意儿。”Bruce下意识地说,从前Alfred为他做时明明看起来非常简单流畅。

Tony只能半坐起来摆摆手。“别看着我,我的手艺比你还糟糕。”

他没有一丁点睡眠得到满足的实感,将Bruce扔进卧室后他继续忙碌,直到天际发白才回到床上。

“……我记得你把今天的行程都取消了。”Tony昏昏沉沉盯着床尾凳上那摊衣物,他不清楚从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出来,他的意识似乎还游荡在外。“你要去哪?我们得去挑墓碑。”

Bruce笑了起来。Tony忘了他们已经挑选过,一块暗黄色的石头,看着一文不值,实则价值连城,由火星猎人与阿尔法战队从外太空开采来。Bruce要求工匠用它做出一根拐杖,一本书,和一个怀抱它们的孩子。

他们也讨论过要不要给那孩子加上翅膀,Bruce说不。

眼下要彻底唤醒Tony不大可能,Bruce扔了那根领带坐回床上,“——哥谭退伍军人福利院,Alfred有些老战友。你昨晚干了什么?”他一边把掉了的被子塞进Tony怀里,一边把自己的脚塞进去。

Tony顺势重新躺下,闭着眼不耐烦的嘀咕:“这几天我只做过Alfred希望我做的事。”

这不算是个回答,但Bruce放过了,他使双腿保持了一会儿暖意,十分钟后离开。

然而到了中午,久违的太阳照耀哥谭,Bruce遇到了更大的问题。老人们得到讣讯,并不悲伤,仿佛赢了一次战争般开怀。而Bruce开始回忆Alfred与他在几十年前的数场对话,记忆被几个老兵含糊不清的言辞勾起来,他回味了每字每句,再用它们把破碎的童年拼回来。

但这需要假以时日,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至少——Bruce想——至少他还记得Alfred说过什么,就像他记得Thomas对他说过的每一句好话,不同的只是出自Alfred的那些不好听的他也记得。

“我爱你,Bruce少爷。”

以及

“别让他们看到你哭。”

Bruce努力拼凑它们,同时微笑着听老人们渐渐扯远说到当年在越南战场上发生的惨事,但没有人再提起Alfred曾杀死过多少敌人,死亡带走了许多故事和秘密,从现在开始没人会记得Bruce Wayne确实哭过。

这对蝙蝠侠大概是件好事,它还带走了罪过。

“你是个幸存者,孩子。”一位老兵拍了拍他的手背。



回家于Bruce成了一种折磨,他太过清醒,不会在旋转楼梯上见到Alfred的残影,也没有能力在厨房中烤箱前捕捉到Alfred的一缕灵魂。

大门被Damian和Tim一起设置成了自动开启关闭,它打开后Bruce只看见了紫红色的半透明身体——Tony把Friday带来了,她在这座城堡的每条路都逛了一遍,即使她原本可以站在一个位置进行扫描。

这个家需要管家,否则每个人都会破坏不止一次水龙头。Tony这么说,但Bruce仍保留了蝙蝠洞里的大部分区域禁止进入。

她甚至不能接近Jason的那套残破制服。

对Tony的这一套Bruce习以为常,对Friday也是。她慢慢向他靠近,通报了Damian的位置,那孩子去了布鲁德海文,与其他孩子们一起,他们或许要聊与Alfred之间的糗事一整晚。

“Boss说你拥有我的全部使用权限,除了我的交易权。”她说这话时心不在焉,假装专注地盯着Bruce的眼睛。她透过它们扫描了他的大脑,有个地方受伤了,呈发炎似的红色,和别的伤害都不同。

Bruce没有退缩,这事估计往后每天都要来一遍。“我想是的。”

“欢迎回家,Bruce老爷。”

“我说过不用这样称呼我,Friday。”他不习惯一位女士对他这样,哪怕她只在空中露了一颗头出来。他把外套扔上衣架,脱下被雨水打湿的鞋子,随后才意识到他听见的并不是Friday的声音。

他回过头去,Alfred在那,不止一颗头。

老人看上去栩栩如生,Bruce相信以Tony的技术,这也算是极限。他在原地站立了几秒,最后上前给了合成人一个拥抱。

Alfred是冰冷的,他在这,表情如常,却提醒着Bruce他已经死了。这是Tony不能退让的部分,Bruce可以欣然接受。

Friday在一旁闭着嘴注视,她开启隐形模式,露出脑袋是为了等待迎接Bruce关于这件礼物的质问——或责备——或愤怒——谁知道呢。

但她猜错了,Bruce的逻辑方式经常令她感到烦心。

“Tony在哪?”

Friday始料不及,按原计划将Tony让她说的说话完:“Boss为他植入了全部记忆——除了那些你没提过的——我猜那可不少。当然你也可以自己来。”

Bruce为那巨大的工程量震惊,但他的脸上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

“Boss想也许你会大发雷霆,但他说不管怎么样你也得让他先睡两天。”

在她继续张嘴之前,Bruce就迈出了腿。Alfred与Friday望着他消失在拐角处,老人喊道:“叫他起来,晚餐时间到了。”

“那么,欢迎回家,Pennyworth。尽管按一些科学家的伦理标准,你只死了两天。”Friday飞上了栏杆的一角,翘着腿在上面晃荡。“但我赌他们不会下来用餐。”

“我想也是。但你还是可以帮帮忙,毕竟Tony老爷从来不能拒绝我的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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