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常住北极,毫无洁癖,有爱都好,拒绝撕逼。
肖战粉滚,饭圈也滚,你杠我对,取关随意。

梦 蝙蝠铁

有小天使私信说想看完这个脑洞,拖了几天,正好这个周末跑外地没空画画,在飞机上码字。

蝙蝠铁。啥都看不出来的蝙蝠铁。我不知道写了什么。OOC,写不完原本想的那么多梦就只写一个,最近被工作搞得很丧于是写得也很丧,没时间改见谅

 

 

 

 

 

 

最近阅读量有点迷,佛了,有缘自会相见

 

 

Hail BATIRON

 

 

 

 

 

 

 

 

 

 

 

 

 

 





 

那个男人又来了。

Bruce从墓碑后走出来,黑色的人群像月光下的海水向山坡下褪去,城堡的影子更阴险得像一滩淤泥,但天还是蓝的。他独自朝那人靠近,栅栏外的Alfred没有阻止,目光也没有离开过他。

这提醒了他即将发生的一切不会是真的。

“……你是我父母的朋友?”Bruce鼓起勇气问,一分钟前他已经决定不再害怕了,他见过了生命从人的身体里明目张胆地溜走,母亲的指尖颤抖着变得僵硬,他应该不再害怕任何事才对。

“我是你的朋友。”男人说。他的脸从兜帽里浮现,看上去有些疲惫,眼下一圈灰暗,胡须上甚至有露水。“今天是第六次……而你是第一次从那出来。”

Bruce对这些话感到恐惧,他不记得前五次发生在何时何地。这也让他羞愧,他还没学会怎么掩饰它,更不知道如何撒谎,在那两块墓碑前他永远学不会。

“我不认识你。”声音被知更鸟的翅膀声声衬得更微弱不闻了,他想呼唤Alfred过来带他回城堡躲起来,因为葬礼期间出入庄园的陌生人太多。这又是另一件值得羞愧的事,Alfred说过从现在起他必须交更多“朋友”。于是他的脸开始发烫,硬撑着身体直立。

男人长长叹气,他似乎比眼前这个畏首畏尾的男孩更窘迫。“Bruce,我只是来找一些东西。”他双手按在膝盖上弯腰,肩膀下沉,就像驮着重物。“很重要的东西。我不想打扰你。”

可你已经打扰了。Bruce默默生气,把眼角还没干又快溜出来的液体憋回去。这些天在哥谭警局、报社电台、法院门口许多人对他表达过同样的意思。他们不是真的为Thomas Wayne和Martha Wayne感到遗憾,却哭的比他多。

“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他抱怨道,立刻看到对方的瞳孔上移,露出许多眼白,好像受不了他似的。

一般当人们这样做,Bruce首先想到自己是否做错。除了他的任性使父母丢了性命——人们正是为此暗地里嘲笑他,把那晚的惨事传成奇怪的故事,Bruce没想责怪任何人,只是他们的恶意不应该毫无破绽。

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夸张,反而转移了话题。“你的床头柜里有半瓶氟西泮,从Alfred那偷来的,对吗?”

Bruce惊恐的回望管家,又扭头低声叫道:“你是谁?”

“别问傻问题,Bruce。你只需要停下来,不要乱用药物,它们会——”男人想了想:“——相信我,你会变得更笨的,我试过了。”

“我不是毒虫。”这次音量有些大,Alfred朝他们迈了几步,Bruce摁住手腕加速搏动的血管,低头隐藏忽红忽白的脸。他很清楚自己的年龄,更清楚自己的头此刻疼得像个一百多岁的老头子。

男人笑道:“瞧,这也是副作用之一。”他伸手揉搓了几下Bruce的头发,潮湿的发胶被揉散了,沾上一股咖啡味道,后者猛的躲开。

这样的温度和力量令Bruce想起一个模糊不清的人,一个直到上个月还算是玩伴的玩伴,他曾喜欢弄乱Tony的造型,Tony也会加倍报复回来。

但那个小混球抛弃了他。没有回复Alfred的葬礼邀请,也没有只言片语的问候,Bruce的理智说那才是一个十岁孩子对待死亡的正常反应,可有一个瞬间他认定那是抛弃,之后就再不去想了。

毕竟Alfred也说过,没有父母庇护的他将是所有人的麻烦。

而且Tony不爱喝咖啡,说那玩意儿很难闻。

他们突然开始往下走,男人的手搭在他的背上,所以他完全只是跟着前进,Alfred背着手离他们不远不近。

Bruce想要学着老成点儿,他控制全身肌肉,尽量让它们不要太紧绷也不要太放松,这反而让他不知道手脚该朝什么方向伸展,差点把自己绊倒。

男人揽了他一把。

“你太瘦了。Alfred给你吃了些什么?还是芥兰和烟熏肉吗?”

Bruce没法反驳,但他想反击。“你该看看你自己。”他指指男人胸口那块暗淡的金属物。

那应该是一种新型起搏器。Bruce很有信心,他见过类似的。Thomas生前是个优秀的医生,庄园里不仅有古董和艺术品,数不清的医疗用品被保存在仓库里。

男人敲了敲它没有裂痕的部分,它竟开始闪光,还发出嗡嗡响声。

“这就是为什么我来见你。”他又在说Bruce听不明白的话了。“我想要一个承诺。”

“从我这?”

“没错。”

“用来干嘛?”

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来不及让Bruce消化,他仰头直视男人的眼睛,只看到两扇微颤的睫毛和收紧的喉结。

它们瞧着很胆怯,和此刻的他一样,他松了口气。

“我刚知道一个迟到了二十几年的真相。我也失去了我的父母。”男人说。

“现在才?”

对方的上唇抖了抖。“是的。”

“我什么都没有。”Bruce郑重回道。全世界都知道他还有数不清的财产,只不过就连那些钱现在也不是真的属于他,所以他重复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我也是。你看——”男人张开双臂,风带起棕色外套的拉链,“——Nothing .”

这好像是个玩笑,因为他在笑,Bruce也笑了起来。他像一块被扔进水里的石头,那些洞孔和裂缝帮助他呼吸。这几日他固执的指望能出现随便一个什么家伙像他一般崩溃,那样就好受得多,但葬礼结束后这懦夫的想法消失了,只是眼下他的演技还看不过去。

男人总是在他的梦里出席葬礼。他只记得这个。有时站在山脚下,有时藏在人群里,身体某处带着光,闪烁在雾气缭绕的黑色中,那视线像重重海洋和层层暴雨奔涌过来,最终落到他身上时总会跌落下去。Bruce隐约地憎恶这种交流,所以才觉得似曾相识。

但即使是他也明白在这里心碎的不止自己一个。梦中的承诺不算真的,但他很认真。

“你想要——?”

“我想要你答应我会一直找下去。”

“找什么?”

男人穿得很厚实,却往掌心吹着气。Bruce突然想帮他抹去覆盖了双眼的水汽,但不够高。

“家人,朋友,不管你去到哪——最重要的是——”男人盯着Bruce看了一会儿,蹲下一副胃疼的模样,后者莫名其妙的还没做出反应就被抱了过去。

“——最重要的是来找到我,Bruce,你知道我在哪,你也知道我讨厌等。”

Bruce真的踉跄了一下,他站不稳,心里的疑问比坟墓上的泥土还多,但几秒后他听到呼吸声砸在后背上,什么都没能问出来。

这个拥抱没有带来一点轻松和热量,他感到越来越冷,对方也再没开口。他们像两块没经过处理的石头,浑身硌人的棱角嵌不到一起还是密不可分。

Alfred始终没有上前来,Bruce凭这一点确信这个梦的可信度基本为零。那做些出格的事似乎也情有可原。他的脸慢慢凑近男人胸前那块坚硬东西,眼球被它的蓝光刺激得无法控制,微小的零件在眼皮底下工作着,短短一会儿发愣的功夫他的脸已经湿了。

“别害怕,Bruce。”男人的声音又变得冷静,Bruce却更加害怕。他不再管Alfred是不是还紧盯着他们,发誓这样不顾脸面的痛哭是最后一次,虽然他没多少底气。

也许下一次男人再出现在梦里这些仍会发生——前提是他还会来。

“你也是。”Bruce抽抽噎噎地说。

随即他想起自己还没给出答案:“如果我找不到你呢?”

那双有些地方粗砺斑驳有些地方保养得当的手捏住他的脸。“什么方法都行,你就不能提醒我来找你吗?”男人用了力,让他的两颊生疼,疼到不像在做梦。“你最擅长那一套了。扔一张名片然后不接我的电话,你宁可那样,是吧?”

Bruce听得云里雾里,泪腺也沉寂下来。他不认为自己会是那种怪胎。

“起搏器”的动静越来越大了,光线也从胸口的范围慢慢扩大到周围,男人站起来看向山脚——Bruce为这个梦即将结束感到遗憾,他意识到自己的话或许对男人万分重要,但Thomas教过他不要乱给承诺。

他左顾右盼地继续跟着前进,紧闭着嘴,直到发现每走一步男人的身体便消失一截。

“你要走了?”他平静地问。

“我不会再来了。”

“如果明天我没有忘记你,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这是个冒险。Bruce的心跳缓慢,大脑却陷入兴奋的状态。

他不知道日后将去何方,听男人的语气他仿佛会远离哥谭,也会与这个城市的一切断开联系,丢掉十年的无知幸福和一夜噩梦。可他不想留在哥谭,更不愿远行。

Bruce又看了看Alfred,他暂且要为老管家站在这,尽管他认为坟墓里躺着的应该是自己。但即使这都不是真的,守住承诺可以是一种回家的方式。

“我会去找你。”

“这次别迟到,Bruce。”

男人消失了。

同时一阵轻微痉挛从指尖传来,右手小指长了一根肉刺,在《佐罗》上演的那夜它就在了,这两晚经过生理盐水和雨水浸泡,它变得红肿刺痒。Bruce清楚它一碰就是钻心的疼,这是他狠狠扯下它的原因。

血珠冒了出来,没有人教过他梦境也能使人痛。Alfred总算来背起了他,他会如愿躲回城堡,至少两天不再见陌生人。这个Alfred好像比他记忆中又变得更加老一些,不过现在他不在意。

“你和我,我们也会死吗?”他在老人的背上轻声问。

“当然,少爷。”

Bruce放下心。“那就好。”但又想起那个男人:“那我得在一切太晚之前找到他。”

他祈祷着明早醒来他还记得。上帝漏掉了他的声音一次,他笃定这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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