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FALL 20 |椒铁

情人节快乐！祝大家萌的CP都HE！

因为文里还开不了车只能画个小板儿车当贺图了，不常摸板子画得辣眼睛不好意思【扑通】

ps：虽然偶尔一两章可能没有啥虫铁但是还是打TAG吧上次有小天使说搜TAG没搜到= =

二十.

        Pepper 认为她进入大楼时足够小心谨慎了。去见Tony 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她更不想在见到他之前节外生枝，比如碰见回房间睡觉的美国队长或者偶尔会藏在天花板上的鹰眼。

        从两年前开始她便从SI 名义上的负责人变成了整个公司和Tony Stark 的发言人，狗仔队和各路媒体紧跟着她，只为了顺着她找到越来越不爱公开露面的Tony 。也正是因为这个她减少了和Tony 见面的频率，从前的她甚至想不到他们能有大半年都呆在不同的地方。尽管她已经选择了别人组成家庭——这也是原因之一——但她没可能不担心Tony 。

        她早就该来见他了。她知道他一直都需要她。

     “欢迎回来，Mrs.Hagen 。”Friday 的声音对她来说也久违了。

       人工智能说了“回来”，她知道那只是一种设定。没有人再把这栋大楼当做家了，包括她。

     “Tony在干什么？”Pepper 不太舒服的跺了跺脚，她喜欢高得离谱的高跟鞋，但她也曾经喜欢光着脚陪Tony 走在这里，那仿佛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那个她曾经和Tony 共同拥有的套间的房门就在她面前，她必须筑好自己的高墙才能进去。

        她得比Tony 更坚强，更果断，才能扮演好他现在需要的角色。

        Friday 说：“Boss 正在等您。”她便按响了门铃。它其实只是一个装饰品，Friday 和大楼主人都能直接打开所有的门。但Tony 喜欢这样的形式主义。

        映入眼帘的是两杯酒。一杯在她想见的那个男人嘴边，另一杯离她更近，差一点洒到她的裙摆上。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你怎么想的？”pepper 把两杯金黄色的香槟夺了过来，“这不是舞会时间，Tony 。”

        Tony 无所谓：“好吧，没有酒精也没有咖啡。顺便，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亲爱的。”

        Pepper 总是愿意为Tony 做任何事，除了看他一边开玩笑一边慢性自杀。

         她放下酒杯后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她没有看到Peter 。

      “那孩子在学校？”

         Tony 揽着她走向客厅里的沙发，他似乎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他是蜘蛛侠，我不是每一次都知道他在哪个房顶上窜来窜去。”

         那就是任务了。pepper 明白他的意思。

         她已经坐了下来，Friday 为她送上一杯热可可。

       “抱歉。”Tony 拍着自己的手说：“我忘了你现在不能喝酒。不过就算我不是女人，也会觉得你的鞋跟高过头了。”

      “其实喝一杯也没关系。可——你竟然忘了？需要我把它打印成帝国大厦那么大放在这栋楼的旁边吗？”

        Tony 笑了起来，但他笑完之后只是盯着pepper 。

        两年前被那双眼睛看着让她感到安心，每一次等回一个完整无缺还在呼吸的Tony 她都会感谢上帝。现在他们的互相凝视早就失去了那些意义，他们只是看着对方，确认彼此是否都好，最后就可以转身离开。哪怕对方其实并不好，他们已经无能为力。

       所以pepper 原本抱着能在这个房间看到Peter 的期望，她做事的风格一向雷厉风行，但她也知道关于爱情谁也没法着急。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pepper 在Tony 脸前挥挥手：“我来这是因为你说发生了一些麻烦。”

     “是的，我跟你说过，我不知道怎么才是正确的，关于如何对待一个孩子。”

       Pepper 发出了“噢”的一声。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别装傻。”Tony 习惯性地抚上她的背，他总是能看出她有没有说谎。

       Pepper 仍然优雅的端着陶瓷杯，热可可的甜腻让她感到温暖，但也有些反胃。“我当然知道。”她说：“他是个好孩子。尤其是在你身边看了那么多以后，再看看Peter ，他是我见过的——除了我肚子里这个还没见过的——最棒的孩子。”

       Tony 又勾起嘴角开口，却被她打断第一个音节。

     “但孩子都会长大的，Tony ，不管你接不接受。”这时她看着他也像是在看一个孩子了。她可以在Tony 面前是任何人，（前）情人，知己，甚至母亲。只要Tony 需要。“而Peter 已经长大了。”

       Tony 靠在她的右手边，他整个人像是要陷进沙发里。“真想看看二十年后你的孩子在上大学前夕也告诉你‘妈妈，我爱上了一个同性，哦对了，他，或者她，比爸爸还要大几岁。’时你会是什么表情。”

       Pepper 在脑子里模拟了那个画面，她皱起了眉毛。

     “你看，你也会拿起手边的任何东西揍他一顿的，或者不止一顿。”Tony 平淡地说。“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会把他赶出家门，直到他清醒。”

     “Peter 很清醒，你得相信他。”pepper 摇摇头：“你还能怎么样呢，Tony ？这么长的时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就算你不想要和一个19岁的孩子发展出什么其他的关系，至少你得相信他。他做到了连我也没做到的事。”

       Tony 对她的话感到惊讶：“你在说什么？”

       Pepper 深吸一口气，她不愿意回忆关于Tony 在阿富汗发生的一切。“你还记得你从阿富汗回来的时候吗？你的胸口被挖了一个洞，可你撑过来了，你变成了钢铁侠，而我也只能做到当时我为你做的那些。”她看了看Tony 的胸口，“我得承认那件事虽然是个噩梦，但它让你变得更好，我是说，你还是一个讨厌鬼，至少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

       Tony 没反驳，他示意她继续。

     “但两年前那个——”pepper 难以抑制地想要呕吐，她不能想起那个，现在手里的热可可成了一杯催吐剂。“——你和我都知道它差点杀了你。那可不是你胸口的洞可以比的。”

     “你还是撑过来了。因为有Peter ，不是吗？”pepper 开始觉得她的胃和子宫都挤在了一起，她相当佩服她那生了三胞胎的秘书。

      Tony 觉察到她的难受，他叫来Friday 慌乱的配出了几颗药让她吞下去。

    “我不介意你弄脏我的地板。”他轻拍着她的背说。“只不过以后你可能再也不想脱了鞋走进来了。”

      最后pepper 出人意料的还是忍住了那阵强烈的恶心感。她连续喝掉三杯矿泉水，干呕造成的生理盐水弄花了她的妆。

    “对不起，Tony 。”她眼神湿润地看着他。

      他们两都不知道她是在为什么道歉，但Tony 明白该道歉的是他。

     “为什么说这个？”他抱住他这辈子最珍视的女人说：“你怀孕了，这就是这个世界上发生的最好的事。在我保护地球的时候我也在保护你和你的孩子，”他大笑起来，“对，还有我的司机。”

       Pepper 也总算有了一丝笑意。她将头靠在Tony 的肩膀上，他身上早就没了她的味道，她的香水，她喜欢的沐浴露，还有她帮忙挑选的洗发水。现在他闻上去是一股苦涩的咖啡味，混杂着清淡的水蜜桃。

       她知道Peter 还是真的走进了Tony 的生活，但后者只是拒绝发现并承认这点。

       Pepper 讨厌当年那个只知道无休止的使唤她，永远不知道招人烦的极限在哪里的Tony 。

       也讨厌那个一直不停往敌人堆里扎，只会在核弹爆炸前给她打个电话的Tony 。

       但她喜欢现在的他。

        Tony 变得不那么尖锐了，因为在Peter 这样的孩子面前他必须学会妥协。

        这才是这个世界上发生的最好的事。她紧紧回抱住他，就像她还没离开时一样。

        不过临走前她没忘了从包里掏出平板让Tony 在一百多张电子合约上签字。

         Bruce 发现了Peter 的小心思，毕竟他是复仇者大楼里最聪明的人之一。而且说真的，要不发现其实更有难度。

         由于他的特殊性，学会察言观色是一种自我保护，不过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太在意复仇者们的面部动态。但Peter 加入他们才两年，而那孩子和他只认识了一个礼拜。

        Tony 的实验室每隔五楼就有一间，他们大多数时候其实会分头选择不同的。但七天之内发生五次三个人都挤到同一个实验室实在太奇怪了。

        Tony 不在乎这件事，他甚至非常乐意看到这个发生。和两个能听懂自己在说什么和做什么的聪明家伙在一起能让他更有动力。

        只是Bruce 在头两次觉得Peter 有些畏惧自己。第三次那变成了敬服，因为他解决了一个困扰了Tony 很久的问题。到了第四次和第五次，少年的偶尔偷看就不那么明显了。

        第六次更奇妙。

        Bruce 站在他回来时Tony 正在忙的那堆红色布料前，而Peter 也站在他对面。这是平常的部分，不平常的是这次Tony 不在。

     “所以……今天你得做完你的新制服？”Bruce 拎起一块——那其实不是什么布料，只是它们看起来太柔软了，甚至可以被纺织——Tony 还没来得及取名字的东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

       Peter 痛恨自己对周围的气氛变化这么敏感，他知道博士对他很感兴趣，这个男人在Tony 心中的重要性也让他感兴趣。这本来是件好事，前提是那个大块头不会跑出来。

       Banner博士是个好人，但他还不够了解Hulk ，一切都得小心翼翼。

       而在他走神的时候Bruce 已经把那堆东西平摊在了桌面上，它们几乎霸占了整张桌子。要知道Tony 的桌子每一个都不算小。

     “看来Tony和以前比起来更喜欢给别人设计装备了。”Bruce 点开光屏里的设计图，光是Peter 的近半年来就有六百多张图纸，其他人……

       Bruce 笑着说：“好吧，让我修正一下。看来他只是喜欢给你设计装备。”

      “博士，我希望我不会，eh ，你知道的，不会惹你生气。”Peter 帮忙递了一块平板过去。

      “我没那么容易发火，孩子。”Bruce 敲了敲自己的胸口，那里发出沉闷的响声。“你想问什么都可以。比如Hulk 的腰围是多少。”

       Peter 轻松了不少，他想着怎么措辞。

       但Bruce 打断了他的思路。“不过我也有件事想知道。”

      “什么？”

       Bruce 抬头看了看他们头顶的监视器，Hulk 在他的身体里睁开了眼睛。但他们都在等待，纽约不是一个适合Hulk 出现的城市。

       没有人需要Hulk 那样的怪物，除了发生战争的时候。

     “和我讲讲两年前吧，”Bruce 把自己的眼镜往上推了一把，“我当时就在西伯利亚。但我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我的朋友们上了全世界的新闻头条。”

       他为他错过的感到后悔，但某些时候他也庆幸他错过了。他的存在只会扩大战场，他比谁都清楚。

       并且，他不会站在Tony那边。他知道那很难，但他一定会拒绝那个法案。

       Peter 用了几十秒来思考，结果他发现自己无法回答这个。

     “你得去问Tony 或者Cap ，其实媒体也猜对了一部分。反正，对于这件事我还没资格说话。”

       Bruce 没生气，他反而感到欣慰。

       Peter 比他想象的更成熟冷静，这已经够好了。尽管这并不能缓解他对内战时发生在他们所有人身上的产生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