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FALL 28 |科学组/虫铁

科学组很少就不占tag了

= =至于这个梗...就是漫画动画里都出现过的那个嘛。你们懂的。

二十八.

      “我只是离开了一个礼拜而已。”Clint 目瞪口呆地看着休息室，他站在门口，不知道现在再坐回沙发上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在他身边的Natasha 同样难堪。在今天之前她不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能让她也觉得尴尬的事情。

        而Peter 毫无情绪波动的一声“Mr.Stark ”把两个前神盾局最好的特工从正放着悠扬音乐的休息室赶了出来。

        他们四个本来正在各做各的，顺便用耳朵欣赏葬礼与凯旋。Peter 突然走向Tony ，把一个盒子还给了后者——所有人现在都知道那个盒子里是什么。随后Tony 只是点点头就继续看起了手机。他们都没在乎其他两人震惊的表情。

        Clint 没能接受这个，Natasha 也不知道能跟他解释什么，他们在门口对视。

      “七天，”Clint 打量了房间里另外两个人，他想立刻冲到Loki 那用箭指着他的鼻子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确定不是因为Loki又有了什么新点子？ ”

        Natasha 摇摇头：“你看到了，Peter 很正常。除了……”

      “不，这不正常。”Clint 指着那两人说，他的神色严肃起来：“Peter 不会这样做 ，除非他突然从十九岁变成了九岁。”

        Natasha 停顿了许久，她不确定的说：“Clint ，你不认为这是正确的？他已经长大了，可他之前太专注于Tony ，都没法过好自己的生活。”

     “也许你是对的，我知道你很少犯错。但这次不一样，这不是我们两谁对谁错的问题。我们心知肚明他到现在也没有真的接受我们，Peter 是唯一的机会，还是你想失去我们的朋友？”

     “我不想。”Natasha 很疲惫，她希望所有事都能按暂停，而有些事能按删除。复仇者们之间如果能像那样简单她宁可全年无休。

     “我们正在失去他，Nat 。”Clint 的语气里带着惶然：“我们已经失去过他了，也失去过所有人。不能再来第二次。”

        Natasha 也向Peter 看去。后者拿着一本书，至少有半个小时他一页也没翻过。

     “那是我们的问题，就得我们自己处理。你不能指望一个孩子横在中间解决一切。他应该好好上学，偶尔上街抓抓强盗，而不是跟我们混在一起出生入死，更不该跟在Tony 身后做个保姆。”

        Clint 从来没有在口才上赢过Natasha ，他说过的最有优势的话早在海底监狱就对Tony 说光了。

        可那只是一堆狗屎。

        他突然发现从内战开始到现在，时间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他们还停在原地，Tony 也是，没有进展。

    “这是Peter 自己选择的。”最后Natasha 总结道。

      “是啊，我们两年前都做了选择。”Clint 失望地扭头离开了这里，他得回到安静的地方整理思绪让自己好过些。

       这真是他回到纽约后发生的最无法理解的事了。

       Bruce 发现Tony 总是看着那个反应堆。

       现在实验室里再也看不到蜘蛛侠，他们两合作的效率却越来越高了。Tony 可以一手拿着酒杯，一手飞快的控制电脑，关于这点Bruce 很佩服。他不能像Peter 一样软磨硬泡地让Tony 远离酒精，因为那一定会引发一场争论，说不定大家伙什么时候就会醒来——

       ——但手里拿着切割机眼睛却盯着别的地方？Bruce 不觉得他能忍受这个。

      “Tony ，三秒后你就要失去一根手指了。”

        被他提醒的人总算没有再看那边，切割机的声音也慢慢消失。“Bruce ，我从来不犯这种低级错误。”

        Bruce 提议他们休息一下，他给自己泡茶的同时也为Tony 准备了两杯，并思考了一会儿他是不是应该摊开手让掌心里的Xanax 滚进杯子里。毕竟他不想用猛击Tony 脖子的手段来让他进入睡眠。

        他知道Peter 把反应堆还给了Tony ，后者对这个没有隐瞒。

      “这就对了。”Tony 只有这一句评价。

        不，它只是让一切都变得更糟糕。Bruce 能理解Tony ，不只是因为他们同样聪明。失眠，滥用药物，还有酗酒，Bruce 都干过，然后他想到这样下去他会孤单的死在不是自己故乡的地方，没有人会去追悼一个蠢货。

        但他也想起他死不了。

        死去与无法死去哪个更可怕？Tony 会选后者，他也一样。

        所以他还是将那两粒小小的药片投进了茶杯。它们在杯底盘旋了一会儿就沉落，几秒后便冒着气泡消失了。

      “Tony ，放下。”他阻止了Tony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新的。“试试我的茶？”

        Tony 看上去很不情愿，然而他一直都愿意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顺从Bruce 。

         或许是因为Tony 已经对各种药物产生了抗药性，为了让他睡着Bruce 不得不又对另一杯茶做了同样的事。

       “Tony ？”漫长的半小时过去后Bruce 轻轻摇晃着他的肩膀，确认他已经睡着。

        他听见了Tony 的喃喃自语，他的朋友脸上满是焦灼和几天没刮的胡子，正在不停地说对不起。至于对象是谁这个问题，Bruce 没空思考，他在控制着自己的怒火。

      “没事了。”他将Tony 的腿也拉上沙发使整个人平躺，这时Friday 递来了被子。他见过Peter 和Tony 共用过这张被单，这只是让他更生气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朋友。”说出这个谎言后他用一小会儿头部按摩暂时解决了Tony 的恐慌症发作。

        他不会去找Peter 的麻烦，上战场是个例外，但一切会让自己更加生气的事他都不会主动去做。

        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而作为一个科学家他必须搞清楚。

        Bruce 乘电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开始向Friday 询问如今他的权限能做到哪一步。

       “你是说，我的房间在闹鬼？”Tony 指着那块昨晚换睡衣时还完美无缺，今天却从正中间裂开了一条细长裂痕的镜子。“没有人动它，反正我没有。它就——自己——裂开了？”

       “这不可能。它可是整栋大楼里最优秀的一块镜子。”Tony 并不是想要纠缠于一面镜子是不是不能再用，重点是，它确实是最好的，而且正常情况下它应该不会破裂，除非Hulk 对着它来一巴掌。

         Friday 对这样固执的人很无奈：“Boss ，镜子总是会碎的。你该去收拾行李了。顺便提醒，你的围巾在衣橱最下方第七个抽屉。接下来的两个月将会持续降温，我建议——”

      “我只是去中央公园，不是要去环球旅行。别告诉我那个房子里没有围巾。或者帽子——我是不是疯了？我从不戴帽子。”Tony 啰啰嗦嗦的拉开衣橱，这是家里他曾经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全纽约的男人都会想要拥有这样的衣橱。然而现在他变得更加讨厌那些定制西装和繁琐的配饰了，“如果我把这些穿着只会让人难受的东西和你一起拍卖出去能值多少钱？”

       “Boss ，你知道我是无价的。”

         Tony 不能否认从他手里创造出的东西当然都是无价的。“那就闭嘴，或者给我一些真正的建议。”

       “我不认为你应该在这个时候搬到其他地方。Mr.Rogers 的开庭时间就在两天后的早上九点。”

         Tony 想也没想就回答道：“然而他得自己面对那个，我可帮不上忙。还有，我不是要搬走，如果你这么告诉其他人他们会觉得我真的疯了。”

         Friday 经过逻辑思考决定换一个突破口。“已经十天了，Boss ，你应该和Mr.Parker 谈谈。”

      “好了我的姑娘，静音。”

        Tony还是把两条围巾塞进了箱子里。

        这栋大楼让他呼吸不畅。他不喜欢中央公园旁边的那所小房子，但既然无法离开纽约，那种没人能打扰的地方就是最好的。

        他早就决定不再演出多余的戏码，不再戴上多余的面具，无论对方是谁，就算是Peter ，也不能再浪费他的时间。

        尽管经历了内战，他的目标仍然是赶在外星侵略者抵达地球之前做好尽可能的准备。

        做一个英雄该做的事，不要沉迷于私人的挫折里。Tony 总是这样警告自己。

        Peter 看到了一切。

         他被困在镜子里，不知道为何自己不能打碎它，也不清楚时间在怎么流逝。他用了全力也只是让它多了一条裂缝。

         他看着那个并不是自己的人顶着自己的脸站在门口将Tony 推回两年前，把他做的一切努力都打得粉碎。

         比那还要破碎的只能是他的心脏了。

         听到那些话后Tony 的表情让他明白男人已经不再相信他，这个想法一出现他就快要濒临绝望。

         现在蜘蛛侠也成了“所有人”中的一份子，没有任何特别的，不再被允许踏入钢铁侠的领地。而在反应堆回到原来的地方后他的绝望也消失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即使是在钢铁侠在战斗时不要命的时候也没有。

        “别相信他，Tony 。”

         他还没放弃努力，大喊着冲击镜面不起作用，但他没停下来。

        废物。心底有个声音对他吼着。

         Peter 没能阻止Tony 拿着车钥匙离开复仇者大楼。现在没人能帮他，更没人能帮Tony 。那个假冒他的——不管是什么玩意儿——浑蛋还在复仇者们面前扮演一个漏洞百出的Peter Parker 。

          他怎么会对Tony 做这种事？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察觉？

         Peter 抱着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镜子里只有黑暗，他没有饿和困的感受，只有疼痛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必须找到办法出去，证明什么是假的。

         只要他能离开镜子，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冒牌货揍进地里。

         第二件事是最重要的，他要找到Tony ，告诉他自己从来不是那样想的。

         他当然爱他。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