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Congeler

＊蝙蝠铁 不是生贺。怕被打。
但是还是祝亲爱的大宝贝儿妮妮生日快乐！
不知道为啥蝙蝠铁就是写不长，而且莫名写着写着就【。】
＊＊脑洞来自于一个太太，撸否名是【拉普拉斯定理】。有授权。梗放在最后，最好不要先看梗。
＊＊＊OOC ，漏洞多，别认真。


1.
Tony 发现他的视力可能出了点问题。
可是他能看清坐在对面的Clark 脸上那温和的面部轮廓，也能靠眼睛数出在他左前方的Banner 博士手指轻轻敲击了桌面多少下。
他清楚桌面上两个团队的人都在做什么。他们在开会，关于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第十九次合作。他也身在其中。
但在看向他身边的Bruce 时，就像视网膜上有个自动滤镜，蝙蝠侠在他眼里周身带着光晕，它们消磨着男人锋利的唇角和两只黑色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蚕食掉眼前的画面。 Tony 决定抽空去见见他一直在付薪水却只见过一次面的眼科医生。
但一分钟后当Barry和Peter 的争执吸引开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就忘了这件事。


2.
Bruce 从电梯里冲出来时Tony 正在自己的大楼顶层享受游泳池和果酒。
一个人。他的女伴们在半个小时前被不能准时得到几个重要签名的Pepper 赶出了大楼。
水模糊了他的视网膜和耳蜗，Bruce 故作镇定的脚步听起来遥不可及。他努力在水面上回头看了看从电梯口一直蜿蜒到跳水台附近的血迹，认为这次蝙蝠侠的求救行为必须涨价。
“你今年多少岁？”Tony 半个身子沉在水里，手上却保持着干爽麻利地为对方包扎伤口。
“别告诉我你忘了我们同岁。”Bruce 的手似乎在他的头顶停留了一会儿，手指拂过他的头发，甚至在耳后贴了几秒。但Tony 不是很满意，这些小动作比一粒灰尘落下还轻。
Bruce 从十岁起就喜欢这么做，当然仅仅是在他们独处的时候。
“忘记了的人好像不是我。”Tony 在伤口上搞出了一个难看的蝴蝶结。“我们不年轻了，你得避免不必要的流血。”
“除了Alfred 没人等我回去。”
“Dam ？”
“他不在家。”
Tony 依依不舍地从泳池爬了出来，不在乎自己身上流淌的水珠，擦了擦眼睛。
他的眼科医生叫什么名字来着？
“所以这种时候你想起我这个青梅竹马的炮友了。”他扶起Bruce ，又把人拉上了阴影里的太阳椅，熟练的摘下了对方的面具。
“干我的时候你最好表现得和没受伤时一样，Bat 。”
Bruce 和他都赞成just fuck no love 的规则，一般他们在这事上很合拍。
但这次Tony 没有达到高 潮。
聪明如他没有责怪他的老伙计操 他操得不够用力，他只是意识到他该检查的可能不只是眼科。
3.
“臭蝙蝠在哪？”
复仇者们和X战警不再围着Tony ，他们退了几步面面相觑，好像这是个晦涩的哲学问题。
战场上的灰尘裹着硝烟味道席卷过他们每一个人。
“他正在赶过来。你的腿和肋骨断了，Tony 。别说话。”
Carol支撑着他保持半坐的姿势，命令Vision 找来一块破软垫放在他的背心。“正义联盟在地球的另一边战场，你忘了？”
“好吧……我们赢了？”
“如果失去你，那就不算赢。”她高兴地留意到Tony 的呼吸仍然有规律，这说明他还能活着。
可Tony 却觉得自己快死了。盔甲让他喘不过气，为了不让他乱动使骨头戳进肺部Steve 和Peter 压住了他的手。
他想见Bruce 一面，他自以为的最后一次。
“臭蝙蝠在哪？”他迷迷糊糊地问道。
Carol 的手在他身后握成一个拳头。
他们的对话已经重复了六遍。其他人担忧地进行对视。
“他正在赶过来。你的腿和肋骨断了，Tony 。别说话。”

第七遍。


4.
Tony 觉得自己弄丢了什么东西，或者忘了做什么事。
可他的战友们表现得非常平常，至少在医院里是这样。
相继前来探望的Clark 和Diana 也毫发无损。Peter 仍然能为了一点小事就和Barry 在他的病床前吵得天翻地覆。
看来地球没有毁灭，他们确实赢下了这场战争。
他就是觉得忘了什么。而那很重要。
当一个男人第二次穿着黑色西装和Carol 一起走进来时Tony 茫然地眯着眼看着他们。惊奇队长的话在他听来如同自言自语。
他们以为他睡着了。
“Mr.Wayne ，你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现在或许只有你能帮他。”
“你得让他知道蝙蝠侠在哪，我们都知道你和他有联系。我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了。”
Tony 扭动起脖子。
“Tony ，别动上半身。”Carol 焦躁地制止了他。
“只要你不再吵我。”Tony睁开眼，他发现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布满噪点的黑影。“这是谁？”
那个黑影微微抖动了一下。
它——他好像开口了，但Tony 什么都没听到。
“你是清醒的吗，Tony ？”Carol 惊讶得都快叫起来了。
Tony 重新闭上了眼。
“难道法律规定我得认识地球上的每一个人？让我一个人待会儿，Carol 。”
他没空交会隐形的新朋友，他想记起来自己到底弄丢了什么。
肺部传来难忍的疼痛感。


5.
没有人再听到钢铁侠提起蝙蝠侠。一次也没有。
刚开始在两个英雄团体中流传开来的关于双方两位领导者的八卦只能变成了不可信的谣言。
直到在又一次联合会议的结尾Tony 和Steve 与Clark 握手后只有Steve 向蝙蝠侠伸出了手。Tony 无视了蝙蝠侠，径直拿起自己的手机对Clark 笑了笑便离开了会议室。
长桌的两边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连Oliver 也震惊地坐直了身体。
“他还是记不起来。”美国队长摇着头说。
Clark 瞥向身边缩紧了下巴的人。
“看来他的病只是针对你。”
“真有他的。”蝙蝠侠面无表情地说。

6.
Tony 的毛病在于他没有真的生病。
Banner 将医院和自己的检测报告扔给了Carol 和Steve ，白纸黑字写着Tony Stark 一切正常。
“他怎么会忘了他？还有哥谭最有钱的人——他的老朋友？为什么就他们两？他连J'onzz 都记得！”
“只有他那颗聪明大脑知道。”
“我们必须排除他受到魔法攻击的可能性。”
“好吧，我会和Strange 谈谈。”
Steve 在Tony 走进休息室的瞬间闭上了嘴。
“你们在讨论什么？”Tony 狐疑地停在冰箱前：“算了，我没兴趣。只要不是在商量我们怎么和绿灯军团取得联系，上次Jason 惹出来的麻烦得他们自己解决。我早就说过他该把那个该死的浣熊扔到随便哪个星球上去。”
“Tony ——”Carol 试图让他想起点东西。“你两个月前说会主动给他们的领导人去通电话，别忘了。”
“……Clark ？不，不管是谁，我可没时间。外交辞令有你们就够了，拜托，别总是给我这种工作。”
Tony 撕开了一盒新的咖啡豆不再理会他们。


7.
“他看不见你。”
Natasha 在一楼的大厅外拦截了Bruce 。
“我知道。”
哥谭王子看上去不太好，Natasha 认为下一秒他就会彻底发火。而她还记得Tony 曾经提醒过所有人不要去招惹Bruce Wayne 。
但自从她在Wayne 集团的某个房间（别问她为什么在那）无意中撞见他和Tony 脱掉了对方的裤子——她就明白事情比她想象的复杂。
因为他们都知道蝙蝠侠和钢铁侠保持着长期稳定的床伴关系。那让Tony 在她的眼中变成了一个脚踩两条船的混蛋。尽管她对这并不感到惊奇。
“Tony 说你和那位义警也是朋友。”
“没错。”
Natasha 叹了口气。“我希望你们没有爱上同一个人。”
Bruce 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得相当复杂。
“很遗憾，Romanoff 。”他放弃了今天必须要见到Tony 的想法。承认这件事对他来说异常困难。
“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他。”

8.
他们这样度过了很多年，时间久到所有人都习惯了Tony Stark 对蝙蝠侠的视而不见。
甚至每次当前者像幽灵一般从后者身边穿过时两个联盟的成员同样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他们迎接了无数次袭击，送走了几十位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最后白色爬上了鬓角，从那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他们都有了一头白发。
“我该退休了。”六十岁的Tony 对这些年来没多大变化的Thor 说。他们坐在被摧毁了一大半的瞭望塔下方，Diana 给他们送来了饮料，Scott 在几十米外的坑洞里重新戴上了眼镜。
其他人离他们更远。
“我记得十年前你就这么说过。”
“不，只是，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看来你确实老了。”Thor 大笑起来。

9.
“你看，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告诉你——”
Tony 扔掉自己的拐杖，在草丛中找了块勉强算得上干净的地方坐下。
“——可太迟了。”
他把重心放在Bruce 身上，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破碎的画面。

10.
“这么早就走？”
Bruce 趴在床头盯着慌忙穿上自己马甲的Tony 。
“上次Alfred 看到我在这的表情我可不想再欣赏第二遍。” Tony 从地上捡起墨镜，折返回来在Bruce 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他们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个讨自己喜欢的自己。
“别从天上摔下来，昨晚我好像太过火了。”Bruce 拍了拍他的屁股。
“你也一样，臭蝙蝠。”

11.
“我忘了说我爱你。”
Tony 垂着头对身下的土地说。
“可惜现在不了。”
陵园外他的孙女朝他跑过来。女孩的笑声把他的多余情绪锁在了心底。

12.
“外公，埋在这的人是谁？”
“老朋友。”
他从墓碑后站了起来，抱起她软软小小的身体离开。
END

＊＊＊＊心冻症：一旦喜欢上某个人就会逐渐不能感知到对方，会逐渐看不见听不见忘记对方。越喜欢就越严重。只有感情褪去时才能好转，待再次感知到对方时已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