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FALL 21 |虫铁

再次提醒：这篇文里铁罐的反应堆还在。

下课的时候看到眠狼太太的图被虐得心肝疼= =整个人处于被虐傻了的状态

只希望铁罐身边能有人爱他，只是这样。

太难了。

二十一.

       “Mr.Stark，你对最新出台的超级英雄注册答案有什么看法？”

         Tony不得不中断正在通话中的电话，他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声抱歉，然后转过身来看向那个不合时宜的记者。

         又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

        他怀疑所有的电视台和报社内部是不是都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派我们这里胸部和屁股最大的记者去跟踪Tony Stark 吧】之类的。这是他今天出席政府听证会后遇到的第二十六个记者，之前的那二十五个也同样足够引起正常人的所有性幻想，并且性别不限。

       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认为我的床上是时候该出现男人了？Tony 盯着她上下翻动的丰满嘴唇想。

     “我们都知道其他的复仇者早已回到了纽约，你是否和政府做了什么交易？它和SI 的武器研发部门有关吗？”

       女记者把录音笔凑到了他面前，这个距离让他生出来一些恼意，她话里的陷阱也让他厌倦。但，Tony Stark 对所有符合自己审美标准的人和事物都有着超乎常人的耐心。

       同时他的余光捕捉到了几十米外的一根柱子后正在把橘子当球颠的Peter 。

     “Mr.Stark ？”

       女记者知道自己得抓住这个机会，钢铁侠出现在媒体面前的次数和五年前相比几乎是降低了百分之九十五，这关系到她今年的奖金和升职。只靠身材或脸蛋在新闻界可不能走多远。

       她承认，好吧，没人会不承认Stark 是个充满吸引力的家伙，她不会介意和这个男人睡一晚，不仅仅为了那些薪水。但她更清楚他的利用价值，无论在哪个领域，他总是有利用价值。

     “这位……女士，原谅我今天对你的名字没兴趣。明天政府和复仇者联盟会发表声明，请你们记得我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Tony 不想在自家的停车场看到记者，即使它确实是唯一的一个对外停车场。“Friday ，送这位记者和她的车出去。”他不忘对她眨眨眼睛。

       在那个女人气冲冲离开后Peter 抱着一箱水果靠近过来。梅在医院里干的不错，最近总有病患向她表示感谢，但她可吃不了那么多水果。“我发现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你总是表现得很——”

     “很混蛋？”Tony 从篮子里扯出一个苹果，在他昂贵的西装下摆上擦了擦就这样咬起来。“他们就爱我这样。也许讨厌，我不知道。记住，在媒体面前不要说真话。”

       Peter 实在想不出自己能以什么理由接受采访。他只是个普通的，在报社和SI 同时打两份工贴补生活的大学生。

     “可你向他们承认了你就是钢铁侠。”

       苹果的汁液打湿了Tony 的小胡子。“是啊，这真是太奇怪了。”

       他们并肩朝电梯走去，Tony 的黑色跑车在他们身后沉入地底，它得回到那些豪车的队伍里，尽管它是它们之中最不起眼的一辆。Tony 不怎么喜欢它，它是他的“政府及法院专用车”。

     “从今天开始我总算能从那个该死的法案修订抽身了。”

     “我是不是该同情Cap ？”Peter 看到Tony 将苹果核扔进了电梯里的垃圾桶，于是又递了个橘子过去。“这意味着Mr.Barnes 的审判要开始了。”

     “你要相信你的偶像，他可以说服那些老疯子的。军方也不会看着他们宣传了几十年的战斗英雄突然变成九头蛇的杀手。”Tony 把橘子放进了口袋，它已经被Peter 颠得有些变形。

     “只要他还是复仇者，就没有人能动他。”两年前的他也不能。那些政客怎么会打败一个固执的美国队长？

       说到这，他想起另一件事。“你最近在和Cap 学画画？Natasha 说她在露台上碰到过你们好几次。”

     “学？”Peter 无精打采地说：“我不比他差，Tony ，只是正好我们都喜欢你放在那的藤椅。”

       Tony 没把这个话题深入下去，他们回到了顶楼的实验室。

       一座小山丘似的金属碎片随着门的打开倾泻而出。最后它们变成了两个小山丘，一个在门后，一个堵在门口。

     “Friday ，今天是不是世界末日？”Tony 发出一堆无意义的呻吟。

     “Boss ，Banner 博士已经连续工作超过六十个小时。”

       Tony 收起了他正要脱口而出的指责，紧张使他的瞳孔微缩。“而你打算在Hulk出来毁了Daddy 的实验室之前一声不吭？ ”他将Peter 推回走廊里，并不容置疑的瞪了少年一眼。然后便踩着那些碎片走进实验室。

     “伽马指数很正常。”Friday 说。“Banner 博士也很正常。”

        窸窸窣窣的轻微声音在Tony 脚下响起，他看到了Bruce ，后者也在看到他之后抬起头按了按自己胸前的钢笔。

      “Tony ？你在你的家里也要像个小偷似的？”

       Tony睁大了眼，顺便纠正了自己的姿势：“Bruce ，你不能熬夜，这很危险。那堆东西是怎么回事？你吞了一整辆大卡车？”

       随即他注意到Bruce 面前有一个半米多高的盔甲模型。按照Tony 的习惯他更愿意用电脑，那样修改细节会方便的多。不过他也能理解Bruce，毕竟不是随便哪个地方都有Tony Stark 的实验室设备。

     “你在升级Hulkbuster 。”他默默提醒自己不要太兴奋，现在首要任务应该是劝说Bruce 回房睡觉。

       Bruce 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会躺一会儿的。接下来你和Peter 可以先看看它。”

      “噢，当然。”Tony 不舍地将视线从那个模型上移开，他上前推着Bruce 把他送进实验室一侧的内部电梯里。“现在，好好睡一觉。”

        电梯门关上前他把口袋里的橘子扔给了Bruce ：“做个好梦。”

        完成这些后Tony 对Friday 喊道：“让Peter 进来。”他回到工作台前，看着那个令人惊叹的杰作。尽管它还只是一个模型，Tony 也能看出它比当年的型号优秀得多。

        没有多少东西能真正的阻挡Hulk ，他们在用科学做一件奇妙的事。

        Peter 进来时显然比他之前的表现敏捷得多，他已经脱掉西装外套在那忙碌了。袖口被锋利的边缘割裂，露出一小截手臂来。

      “你确定要在这里穿着衬衫和西装裤牛津鞋？”Peter放下水果，在脱下自己的夹克前他不可避免的观察起Tony 的腰身。在不合适的人身上西装也许会遮盖所有优点，Tony 恰恰相反。他就是那么该死的能和每一套西装契合。

        除非Peter 想在工作过程中一直走神，最后让Tony 发火把他赶出去，他必须劝他去换身衣服。

        可惜他还是迟了一步，Tony 已经注意到了他灼热起来的视线是停在哪里的。“Peter ，把你的眼睛从我身上拿开。”

        少年猛的在前进途中转了个弯，改变了路线朝外面逃去。

     “我先回房间拿电脑。”

        秘密之后总有新的秘密。只不过自从生日派对过后，Peter 就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秘密。

         他的画册里充满了天马行空的东西。他的那些小发明，类似于送给梅的简易自动洗碗机。别嘲笑这个，有那么接近一年的时间他和梅姨都得在下班放学之后痛苦地清洗餐具，他们的生活在梅找到第二份工作后才好了起来。

        还有一些复杂的玩意儿，Tony 喜欢让他在纸上画出设计稿雏形，哪怕钢铁侠的电脑可以用几秒钟做出更精细的。

       至于另一本更厚的，他把它藏的很好。

       Peter 不太擅长勾勒人物，但两年的时间足够他做练习。对象当然是Tony，当然，他不会在Tony 醒着的时候一直盯着他就为了画好那个反应堆。

       这或许有些诡异，但他对Tony 的反应堆感情复杂。它很美，蔚蓝色的荧光和Tony 相得映彰，Peter 看到过许多次当Tony 低下头去那些光线就铺在他的睫毛和鼻尖。

       归根究底，他眼里的Tony 本来就值得他的所有行动和思考。

     “收敛点，孩子。”Natasha 悄无声息地来到Peter 身边，她将一杯冰蓝莓汁放在他旁边的酒吧高凳上，无奈地看着他。

       Peter 只来得及关上自己的速写本。

     “什么？”

       Natasha 指了指离他们只有一堵玻璃墙之隔的其他复仇者们：“我们在谈论博士到底能不能去见Loki ……”然后她的手指回到了Peter 的手上。“……你却在这画Tony 的下颌骨？”

       Peter 不知所措地动了动手指。生日时Natasha 送给他的礼物还躺在他的抽屉里，那时他就明白黑寡妇知道了些什么，但她从那以后对他的态度没有改变，更没有像pepper 一样找他谈话。

       所以他以为他们之间没有问题。就算有，他们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不怎么参加这些会议，你知道的。而且——我也不明白为什么Banner 博士会想见Loki 。”Peter 收起他的铅笔。他的手上染了铅粉，裤腿上也因为手忙脚乱的动作沾上了很多。

       Natasha 沉默着看他收拾好。那个速写本再普通不过了，两年前她曾和Steve 一起去画材店买过，并不是什么高级的纸张。如果Tony 知道Peter 喜欢绘画，蜘蛛侠的房间会在一个小时内被高级画材堆满。

     “你对他来说不一样。”她突然开口吓了Peter 一跳。“和我们都不一样。他在乎你。”

     “他也在乎你们。”Peter 笃定地说。

       Natasha 摇摇头：“现在？我们就和其他任何一个人类一样。”

       Peter 迫切地想离开露台，他宁可进去听美国队长和Banner 博士毫无硝烟味的争吵。如果那也能算争吵的话。毕竟没有人想在周末看到博士变身成Hulk 。这事在复仇者大楼里不是没发生过，它会有一个固定的过程和结局，那就是Natasha 负责安抚Hulk 而其他人负责保护大楼，最后Tony只能请回因为各种原因已经不知道来了多少次的施工团队。

     “我猜Tony 也不想再听下去了。”Natasha 早就发现在和他们呆在同一个空间时Tony 的耐心总会提前透支。

       Peter 随着她的目光看去，Tony 坐在博士身边，他只能看清他紧绷的下巴。

      复仇者们回归后Tony 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Peter 明白那是为什么。

      让自己保持独处的状态是Tony 的自我修复手段，他不能在习惯热闹之后又陷入对一片寂静的恐惧。但Peter 自认为已经竭尽全力不让他一个人，孤独永远都是把双刃剑。

       他得看着他，就和Tony 也会照顾他一样。除了pepper和Rhodes，Peter 不畏惧有任何人再次离开Tony。

       因为他总会在他身边，他已经做过一次，当然能再做第二次，甚至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