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FALL 22 |锤铁/虫铁

。。。我有种离能开车不远了的错觉。【只是错觉】

记得前几部蜘蛛侠都有小虫画画的画面所以写了。估计荷兰虫没有这个设定，但是很喜欢这个点嘛

昨天主队输了球很生气，强行甜

二十二.

Peter 站在走廊的拐角处，他的右边是通往Loki 牢房的大门，左边是紧锁眉头沉默不语的Thor 。

对面是一个从Banner 博士进入那扇门之后到目前为止脸色平常只是有些困倦的钢铁侠。

Peter 不喜欢这种气氛，不过经过上次Loki 所谓的“恶作剧”他当然不会允许Tony 再来一次与Loki 的约会。

他没有要无视Thor 的意思，事实上，雷神的存在感在任何地方都不容忽视。看看那头金色的长发和强壮的身材，没人会不被他吸引，哪怕是敌人。也许应该说，特别是敌人。

只是比起Loki ，Peter对于怎样和Thor 相处更加不知所措。

这位神似乎是一种集齐了各种矛盾的生物，当他鲁莽时人们也能看出他的理智，他生长在神殿却又能理解Tony 和Bruce 。

面对Loki 所有人的原则只是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话，而在Thor 面前他们认为说实话才是对的。

不过不是什么时候都适合做一个诚实的人。这点他还需要学习。

Peter 靠在墙壁上，Tony 热衷于在大楼各处使用金属制品，它们使Peter 觉得背部不断地传来凉意。不过他处在一个战神和一个暗恋——现在也许不能再称那个为暗恋——对象中间，这比直接躺进冰柜里更让他如芒刺背。

至于为什么Tony 和Thor 不愿同其他复仇者一起呆在监控室而是坚决表示要在这个什么也看不到的走廊上等待，Peter 想不明白。

“如果Bruce 有什么问题，你得立刻离我们远远的。”出发前Tony 对他叮嘱道。

那时他的嘴里还塞着一块被Tony 放弃的巧克力蛋糕，它虽然好吃到入口即化可也造成他说不出反驳的话。于是Tony 似乎当他默认了。

现在，Peter 看到Tony 的手表正闪着微弱的红光。他一定是准备好了召唤Hulkbuster 。

Thor和Peter 一样视线在房门和Tony 之间徘徊 。回到中庭后他们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单独聊聊，那些问题和责备在他的脑子里缠绕成一团乱麻。他试过继续相信他的兄弟，结果Loki 又一次不出意料地让他的希望落空。他没想到Loki 会从Tony 开始，但他明白这个选择是有原因的。他也明白原因是什么，因为Tony 现在容易受到攻击，Loki 只需要瞄准那些裂缝，即使不使用魔法他也能做到。

人类。Thor 曾如此感叹过。随即他又惊觉自己作为神并没有资格这样轻视另一个物种。

这是他和Loki 最大的不同，他会拿着用来享受战斗的武器保护这些“低级生物”，Loki 却只把他们当做游戏中的一部分零件。

但终究他们也是相同的，神的尊严对他们来说高于一切，不论手段多么迥异，他们都不是中庭的一份子，对这个星球的态度总是矛盾。

至少这里有朋友。

阿斯加德更多。

他们都死了。

这里的他们也早就不再是他们了。

Thor 偶尔会像这样在心里和自己辩论，他试图找到一个平衡，世间万物都有平衡，可他有时也会忘了人心没有。

“Tony ，我得马上去发个论文。”Peter 找了个借口离开，他明白朋友之间也需要时间。Thor 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已经看够了。“我很快就回来。”

Tony 点了点头。他目送Peter 消失在走廊尽头，然后走到了Thor 面前。

“现在说吧。”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比起对好友们决裂的愤慨，Thor 更感到难过。他从一片血海中爬回来，不是想看到这样的场景。

“抱歉，伙计。我知道你不好受。”Tony 按住他的肩膀，肩甲的花纹在他的手心硌出浅浅的痕迹。“你也知道，我没其他的办法。”

Thor 把本想说的都咽了回去。他盯着Tony 的脸，发现他的朋友很冷静。

“你是说你不打算原谅他们。”

“你可能误会了。他们为什么需要我的原谅？”Tony 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我们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非要说的话，只有Barnes 不是自愿的。但我们都从清醒过渡到了混乱，谁都不需要谁的原谅。”

“我认为你让他们回来是件好事，对我，对中庭来说也是。但你并不为此高兴。”一直以来他们的对话都会演变成这样，从刻意拐弯抹角到直截了当花不了一分钟。甚至在争论【神学和科学哪个更值得尊敬】这种敏感问题上也是如此。

Tony保持着那个表情，此刻在Thor 眼里它变成了一种嘲笑。“再一次，他们为什么需要我‘高兴’？你也认为我们在一起是最好的，那么我们就会在一起。我可不喜欢一个人做任务，或者带着Peter ，我还得保护他。”

“你太看重也太看轻那孩子了。”Thor 说。在他看来，离开战场Peter 才是给予保护的那个人。

“是吗。”Tony 不想谈起Peter ，他的思绪老是会串线到其他地方去。他也不想每次说出这个名字脑子里就蹦出那个吻，这已经超过了Tony Stark 身为一个中年人的理解范围。

“关键是——”他接着说道。“我们现在互相满足了需要。这还不够？”

当然不够。Thor 想。

他没法把这句话说的理所当然。

或许Loki 在记忆里添油加醋地改动了什么，那些画面Thor 至今无法相信。他已经接受了那是事实，但仍然无法相信。

“我为你的父母感到遗憾。”Jane 在很久以前教过他不止是战胜了敌人或是喝酒的时候，在安慰别人时也可以拥抱。

他们已经分手三年多了，但她的话他一直记得。所以他拥抱了Tony ，他和他认识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

Tony 同样不是个乐意抱别人或被别人抱的人，这次他没躲开也是因为这还是第一次。

“我也一样。”他摸了摸Thor 的发梢。“至少关于你们的父母Loki 没对我撒谎。”

Thor 终于在这个拥抱里找到了他此行想要的。阿斯加德是他的家，但家园已毁，人事全非。中庭只是神的漫长旅途中不起眼的一站，他的朋友们即使已经不同往日，他还是没有失去他们。

复仇者联盟是他最后的家了。不过他不确定Tony 会怎么想。

“我从不记仇，Thor ，因为我是个聪明人。”他听到Tony 在他耳边说。“可惜我也不健忘。”

他们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博士结束与Loki 的谈话时Tony 的手表显示晚上十一点。

“认真的？两个钟头？”Tony 不满地又一次抬手确认时间。“你们在聊上一次Hulk 砸了他多少下？”更让他不满的是，Peter 竟然还没回来。他需要一个安稳的小憩，夜晚还得用来完成Hulkbuster。

Thor 在门又关上前走了进去，不过那兄弟两的家事Tony 不太关心。

Bruce苦笑着说：“我想这两年我应该是学会了更好的控制心情。”在Loki 的冷嘲热讽下没有变绿，这是个巨大的进步。

“看来你没事。”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困意就接踵而至了，可Peter 不仅仅是他的安眠药也是他的镇定剂。“很好。那么我得去——”

“Boss ，Mr.Parker 在他的房间等你。”

Tony 朝天花板瞪了一眼。

“去吧，Tony 。”让他没想到的是Bruce 也伸手推了他一把。“还是你想看到我生气的样子？”

“两年前你还没这么啰嗦。”

“两年前你也没这么固执。”

听到这句话Tony 反而不那么急着离开了。“恐怕Cap 不会同意。”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你和我们之间的事。我们的时间是有尽头的。Tony ，作为你的朋友——”Bruce 停了下来。

“你当然是我的朋友。”

“谢谢。——作为你的朋友，我只希望你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Tony 不耐烦的挪开了脚步。

Natasha告诉了Tony 。

Peter 回到房间时就意识到了这个。

他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但突然多出来的大柜子和里面满满当当的画具已经足够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进了美国队长的房间。

这个柜子里除了纸张什么都有。Peter 不觉得Tony，或者Friday，会犯这种错误。

但如果Tony 知道他总是在偷偷画自己，那就不太妙了。

Peter 的校园生活里这样的男孩多得数不过来。他们喜欢用各种方式臆想自己的心仪对象，再用更多的方法来宣泄肾上腺素，这无疑会让人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尊重。

他从来都不想Tony 把他和其他孩子一概而论，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能成功扮演一个有点早熟的少年。然而他明白Tony 看得很清楚，就像大部分时候他也能看出Tony 是否正戴着面具。

“我还以为你是去太阳系之外发论文了。”Tony 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Peter 赶忙将捧在手里的几套画笔塞回了柜子里。

他看到Tony 的脸色不太好。“抱歉，我只是……你不用给我买这么多东西。”

果然Tony 看起来更不愉了：“这种时候说谢谢就好了，Peter 。Natasha 说你其实喜欢画画，不错的爱好，你应该早说。”

“当然，谢谢。可是我说真的，你不用这么做，我从来没送过你什么。”而且我也送不起。Peter在背后握着双手想。

Tony 觉得今天的Peter 有些奇怪。他已经做了那么多却不认为自己值得一些用钱就能解决的奖励？

“你觉得这是种侮辱？为什么？”他想了又想只能猜测大概是自己伤害了一个来自资产阶级下层的家庭的自尊心。这不能怪他，他能体谅贫穷的人，但就算每年都被外界报道将要破产，他也没真的过过几年没钱的日子。再次强调，他是个聪明人，七岁就能用自己的专利赚钱可不是假的。

Peter 的手在空中大幅度摇晃起来：“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不就得了？”Tony 靠在门边看着那个柜子说：“我不太懂那些纸——真不敢相信我会说‘我不太懂’这样的话——在我墙上挂着的都是几百年前的画了。所以Friday 会让人挑好再送来。”

Peter 愣在了原地，于是Tony 接着说道：“Natasha 还说你需要个模特，我暂且允许你在大楼里画每一个人，包括我，别那个表情，我可不想那些干瘪的陌生人出现在我家。所以——现在可以回实验室了吗？为什么你的房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也许是太多新颜料堆在一起。”Peter 机械地说。

心脏跳的频率不太正常，他得一直看着地毯来阻止自己做出出格的事情。

有点出息，Peter Parker 。Tony只是送个礼物。甚至他都不觉得那是礼物。

但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画他想画的人了。这就是个礼物。

算了，管它的呢。

他拉住正在转身的男人：“我可以抱你吗？”

Tony 像是看见一头野牛在自己的床上跑似的：“不行。”

“可刚刚你和Thor也拥抱了，为什么我不行？”

“他和你不一样，所以不行。Friday ，你想要一直这么背叛我下去吗？”他的好姑娘又一次选择了沉默。

Peter 只好离他远了些：“我只是想感谢你而已。”

Tony 认为今天所有人都不对劲。他只想躺下。

“我去睡一会儿。”过了好几十秒他才说。

Peter 懂这句话的意思，他又高兴起来。

其实Tony 在他的腿上睡觉也算得上是另一种折磨。

不过，管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