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Compagnons à vie 12

作业还没赶完。没时间捉虫。
谢谢安慰我上一张画并不难看的小天使们【然而它真的好难看】
PS ：你们为什么不叫我烤翅呢！这两个字多么美味多么棒啊是不是！！！






十二. Two sides of the same coin

Damian 躲过了第一次攻击，随后是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迅速，使他一开始开玩笑的心情变得不那么美妙了。

“你是想杀了我吗？”他落在训练室中最高的那块平台上，低头看了看脚边的地板碎片。

“我有注意避开你的要害。”Vision 紧张地说。两个月之前他还不懂“紧张”是种什么感觉，误伤Rhodes 之后他便时常陷入会伤害别人的情绪里。

美国队长对他的训练还不够。他学会了攻击敌人，却没学会保护战友。不管是Rhodes 还是Wanda ，或者Tony ，他知道自己或多或少都伤害了他们。

“好心教你一件事，在面对我的时候——”Damian 从高处跳下举刀向他劈来：“——最好别开小差。”

Vision 立刻将自己的身体隐入墙壁，仅留一个头在外面。他的表情太过严肃，Damian 像是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东西挂在墙上，在最后一刻收回刀刃大笑起来。

“出来，我们只是在训练。”他坐回冷硬的地板上，想念着坐在歌利亚脖子上舒服暖和的感觉。“你在机场的表现可不像是个软蛋。”他说。

Vision 极其缓慢地从墙上暴露出自己，他盯着男孩汗湿的后脑勺好一会儿，最后选择同他坐在一起。

“我……”他沉重地说：“我不想让任何人受伤。”

“那你就会死。”Damian 从Tony 那听说过Vision 的故事，按照人类的计算方法他现在还不到两岁。一个往脑子里灌了太多东西的婴儿，不管怎么想也很可怕。犹豫只会在战场上害死自己。

“你们之前是怎么训练的？”Damian 问：“你得下定决心。Tony 说Steve Rogers 负责你们这些新人，估计他没教你们怎么杀人。”

Vision 对他语气中的平淡再次感到紧张。

“你才十一岁。”他不善言辞，但Damian 应该懂他的意思。

“这和我的年龄有什么关系？”Damian 手中的刀闪着寒光。它只是从小到大兵器库中的千分之一，他还没让它尝过血的滋味，但其他的就没这么好运了。“你猜怎么着，我认识一个发誓绝不亲手杀人，也不用热武器的人。可结果是他失去了一切，包括他本身。”

“我不认为杀人可以解决问题。”Vision 搜索过那些人类犯下的罪行，当他还在训练基地学习的时候。大到第二次世界大战那样的全球战争，小到一个窃贼入室抢劫不小心杀害了房子的主人，它们揭露了人类的可怕和恐惧，但没有指出一条更血腥的道路替人类化解冲突。

“Mr.Stark 不会喜欢听到你说的。没有哪个父亲喜欢。”他补充道。他要学的东西仍然很多，不能理解之物挡在他的面前，可Tony 喜爱Damian ，这毋庸置疑。即使人类的各种爱情也是难题，Vision 也希望自己能懂得，只有理解了它们他才能不仅仅做个人们眼中的英雄，而是这个星球的一份子。

“Tony的聪明不总是用在该用的地方。”Damian 扭头看他，两人的眼中倒映出对方的脸。“我的父亲们，他们看不得有人陷入苦难。尽管大部分时间他们表现得像个混蛋。”

Vision 决定暂时不去思考“父亲们”的意思。“那不是正确的吗？”

“谁知道呢。”Damian 又露出了嘲讽的笑容，Vision 觉得这种表情出现在十一岁的孩子脸上毫无道理可言，但Damian 习惯了嘲笑一切，仿佛那才是正常的。

“所以受苦的就是他们。”





Tony 踏进自己的套房时还指望看到一个和一天前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的房间。

这有什么难的吗，他想。

当然生活总是给他过多的惊喜。

书柜和书桌，所有东西都一团糟，字面意思。他的书们本就是一堆老古董，所有十七世纪后出版的读物全都在电脑里，或者在他的记忆里，他记不住那么多东西但总有个大概印象——他的脑子里现在只有罗斯那张恼人的脸。而此刻那些书和三个笔记本电脑都躺在地上，装着Maria 照片的相框倒扣在桌面，昂贵的地毯上那条不仅贯穿了花纹还烧焦了它们的裂痕让他差点失去回到家的轻松感。

“Friday ，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他认为除非他的人工智能管家被不知哪来的外星玩意儿入侵了，在五角大楼的车库里她就该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或许他本可以在十分钟前自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Friday 竟然没有欢迎他回家。

“欢迎回家，Boss .”她当然是个聪明姑娘。

“嗯哼。现在你来告诉我——”Tony 看了看变成一半黑色一半白色的保险柜，里面的东西不出所料的消失了。他不在乎……完全不在乎那个老式手机跟那封信，他压根没想过要和Steve 联系，除非敌人已经到了月球而他快死了。但Damian 得学会和他的私人领域保持距离。他的脑袋又要开始疼起来。“——这是Damian 干的？”

“闪电侠昨天到访时Damian 少爷‘热情’地接待了客人。”

“你知道我不会相信这种鬼话的吧？好吧，那个……飞毛腿小子，他们对我的房间干了什么？我相信他能在局部搞出一个小型龙卷风，用我被他折磨过的胃发誓。可他不可能在这里跑起来吧？”

“不，全是Damian 少爷的主意。但鉴于你为我添加的‘保护Damian’程序，保护他的自尊心也是其中之一，我最好遵守和他的约定不提起这个。不过五个小时之前我有发送监视器视频到你的个人电脑和手机。”Friday 定义不了Damian 的行为是什么，但后者说那是对Tony 有好处的，她便没有理由坚持己见。虽然那不妨碍她用别的方式通知Tony 。

“在政府的监控室我没法用自己的设备。我比较喜欢面对面交流。”Tony 问：“他现在在哪？”

Friday 想她能再帮个小忙，隐瞒Tony 关于Damian 吃了太多甜食的问题。
至于其他的她爱莫能助。

“Damian 少爷已经在回Wayne 庄园的路上。需要我强制拦截他的车吗？”

Tony 可不记得Bruce 什么时候给那小子买过车。Damian 总是独来独往行踪诡秘，他在五岁时就学会了驾驶海陆空的大多数交通工具，而Bruce 认为他还不懂交通规则存在的意义。“别告诉我他又假扮成另一个人开走了我的车。”

“至少这次他没有化装成你，Boss 。也没开走最贵的那辆。”Friday 对这早就习以为常了。

“只会惹麻烦的家伙。”Tony 无奈地捡起一本《巫师与玻璃球》，它原本是黑暗塔系列中的第三本，Tony 没发现另外几本在哪。他抚去封面上的灰尘，想起在这本书里主人公Roland Deschain 失去了其妻子和尚未出世的儿子。

“他真的越来越像是我的孩子了，不是吗？”Tony 苦笑着说。

可Friday 知道他的心情并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