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烤翅（fo前请看置顶）

Compagnons à vie 13

补漫画的时候可喜欢JJ了
写得有点方，可能没表达出来想表达的意思。【啧我这文笔也是烂到家了】
没时间捉虫，见谅








十三. Just a dream 
“Bruce ，Tony ，等等我！”
Rachel 从五秒钟前摔倒的地方爬起来拍了拍手里的灰尘，抬头望着上方的两个人。她的蓝色裙子上还有更多说不清是什么的脏东西，树叶，淤泥，可能有几只毛虫，她抖动全身不想用手去整理。Wayne 庄园或许看上去永远都是富丽堂皇，在老管家的洁癖作祟下它总是让人想象不出有脏乱的地方，但孩子们能找到不止一个没被打扫过的角落，堆放花肥和木料的仓库背后是大人们不常踏足的秘密基地。“这下好了，我得和你们一起挨骂。”女孩的辫子耷拉在肩上散乱成一团，走出大门时戴上的碎花手套只剩下一只，一片没被发现的枫叶卡在她的头顶。平时很少见到她不修边幅的模样，两个男孩都笑了起来——准确的说，Tony 的笑声更大也更幸灾乐祸，Bruce 在笑过之后还记得后退几步攀附在那等待她也爬上来。
没错，他们三个正挂在一个摇摇欲坠的木梯上，目的地是好几米高的房顶。
Rachel 根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件事，离晚餐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不出意外的话Alfred 十几分钟后便会找到他们并且把他们都扔进浴缸。
“妈妈不会骂你，从来不。”Bruce 伸手帮了她一把，她总算能放心的踩上第一步。她本可以排在最前面，但起床后试试新连衣裙的念头让她此刻有些尴尬。好吧，她是个九岁的小姑娘，但也明白什么是尴尬。
“你以为每次Wayne 夫人教训你们的时候我妈妈和我在厨房里干什么？”Rachel 气呼呼地抱怨道：“我们不该到这来的。要是你从上面摔下来怎么办？你老是笨手笨脚。”
Bruce 反驳说：“我只是不像Tony跟只猴子似的。”
当然男孩们从来不会听她的话。Tony 第一个爬了上去。Bruce 比他慢两分钟，接下来他们两居高临下地摆出骄傲的表情将Rachel 慢慢从梯子上抓出来——她瞻前顾后地像是黏在那几根木头上了。
“再等你一会儿我们就可以看明天的日落了。”
Rachel 早已学会不去理会Tony 的冷嘲热讽。她的手一只在Bruce 手里，另一只在Tony 手里。无论从两个男孩嘴里冒出什么，他们总是保护着她，而她可以为了这忍受他们一辈子。
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九岁的孩子都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这辈子很长很长。
太阳没有要落下的迹象，尽管橘黄色的光线铺天盖地，让他们背心发热的紫外线仿佛也衰弱了许多。
孩子们在房檐上坐了下来，男孩们占据两边，Rachel 被他们挤在中间。他们得歇歇，毕竟从城堡飞奔到这里已经花费了大部分体力。
“我就说我们来早了。”Bruce 举起空闲的手让Tony 看到时间。
“那也比错过好。”Tony 晃荡着腿，脚后跟在墙壁上碰撞发出不规律的咚咚声。Rachel 讨厌这个声音。Tony 却说：“忍着吧，从明天起你们又将会有五个多月见不到我了，除非年级主任通过了我的跳级申请。”他用肩膀碰了碰Rachel 的胳膊：“是不是觉得心情好多了？”
“你们两就不能安静地等吗？”Rachel嘟囔着，但也学他的样子摇晃起脚板。
Bruce 显然更在意明天就是暑假的最后一天他们得回各自的学校这件事。“Tony ，我们的游戏——”
“我知道。”Tony 说：“虽然我们还没结果但是我的棋子在你前面。”
“那也不代表你赢了。”
Rachel 一如既往地对他们的这些讨论不感兴趣：“够了，你们可以等我睡着后开着手电筒在被子里结束它。现在，安静。”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想我。”Tony 对她做出一个毫无诚意的沮丧表情。
“我妈妈说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过了没一会儿她脸上的严肃就消失了。他们一起莫名其妙地笑出声来。
“——开玩笑的，我会想你们的。”
“这不公平，你就住在哥谭，你们都住在这！”Tony 叫道。
Bruce 牵着Rachel 的手捶向他的大腿。“说不定有一天你也会住在这。”
他们看不见Tony 缺两颗侧牙的牙齿们了，他的笑容在阳光中模糊。
“那不大可能。我家老头子已经把我的人生规划表安排到我的八十岁生日了，我猜。”
“没问题，Tony 。”Rachel 紧紧回握住他们的手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有点耐心。”



“后来发生了什么？”
Bruce 睁开眼，坐在他对面的J'onn J'onzz 同时睁开了那双红色的眼睛，绿色的手指从他的脑袋两侧收回。
“你没看到最后？”
“没有。我认为后面的事对你来说太过隐私了，我不喜欢那样做。所以我只是——简单略过。”
“……我们没看到日落。”那天太阳坠入地平线之前Alfred 以破纪录的速度将他们送回了浴室。
Bruce 感到疲惫。与一个外星人建立短暂的精神联系相当耗费精力，比他想象的更难过——在火星猎人观察他的记忆时他也目睹了对方的痛苦，尽管John 在妻女死去前画面的最后一秒中断了连接，感同身受的痛苦仍然让他撕心裂肺。
“你们仅仅错过了一次？”
Bruce 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们错过的当然不是一次日落，而John 其实心知肚明。
对于正义联盟的邀请，John 在一开始没有表现出任何抵触情绪，但他也没有点头同意。他要求与蝙蝠侠坦诚相见，不使用电话或电脑，甚至连交谈也不是很需要，而是用他们的大脑。
宇宙中人类也许是唯一，或者不是，两种情况同样可怕。Bruce 面对外星生命的冷静只是来源于他早就认识了Clark ，后者的强大和正直足够给他信心再去相信下一个他希望成为联盟成员的人。找到火星猎人的困难程度他可亲身体会过了。
“失去过亲人的人无路可走，Mr.Wayne 。”John 变回了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绿色从他的皮肤中褪去，从开始到结束没花五分之一秒。“到地球来不是我的本意，至少这一点你要明白。我更希望死去，在我的火星上，我的家乡——”
Bruce 没往他停顿的片刻里见缝插针。
“——和你一样。”
“我还没有失去所有家人。而你，只要你愿意，你会拥有新的家人。”
John 轻哼一声，似乎没有把重点放在正义联盟上，就像他们今天会面的目的不是谈妥那个。他扭动指关节，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根部：“人类会在这里带上戒指表示一种契约关系。为什么你的戴在脖子上，藏进衣服里？”他的视力不比超人差，他能看穿大多数事物，让他搞不懂的只有人类本身。
他还在寻找留在这颗星球的理由。
Bruce 又一次不太理解他的所有这些明知故问，但他们之间再没有能遮掩的秘密，就算有也得从下一秒开始。即使Diana 早晨还提醒过如果火星猎人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就必须不再随意去读其他人的心。
“如你所说。”Bruce决定诚实地回答，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但遵守约定是我的好习惯。”
John 明白他的意思。
那个小姑娘说他们会永远在一起。无论是在错过一切之前，还是已然错过一切之后，只需耐心。